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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海中思绪逐渐被迷茫与欢愉吞噬，纱幔中交叠的声音在烛火的照射下摇曳生辉，节节攀升。
守在外面的尺墨默默掏出棉球将耳朵堵上，抱着手臂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。
双手合十，虔诚的祈祷。
半晌后缓缓睁开眼睛，视线中猛然出现一张大脸，惊的她猛地站起身，却在惊呼出来的瞬间，被人用手堵住口鼻。
"嘘，别叫，是我。"
冷静下来的尺墨无语的翻了个白眼，轻轻去拍捂在唇上的手背，"松开。"
锦书揉了揉耳朵，退后一步，指着她耳朵中落在外面的棉球，"这东西有用吗？"
正要重新坐下的尺墨，抬起脚狠狠踩在他的脚背之上，看着他狰狞的面容，心情极好的扭动。
"你这么晚过来做什么？"
"这可是后院。"
锦书痛得呲牙咧嘴，却还不敢出声，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惊动里面还在忙碌的主子，忍痛拉着尺墨的衣袖，朝院子的角落走去。
直到两人走到没人的角落，方才小声道，"宫里传来消息，张家那位娘娘病逝，眼下几位皇子都已经前往皇宫。"
尺墨震惊的捂住口鼻，视线下意识朝着皇宫的方向看去，"这么突然？皇上可有派人来？"
锦书摇头，"没有，死的不过是个废妃。"
"那你过来做什么？"
"就算是废妃，那也是皇上的妃子，我这不寻思等里面叫水时，将这个消息递进去。"锦书侧身又看了眼灯火通明的主室。
"我跟你在这等会吧，反正你自己也没什么意思。"
尺墨仰头估计来一下时间，缓缓点头，"那我们就在这坐会吧，尺素跟书问那边有消息了吗？"
提到这两人，锦书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，长长叹了一声，"书问的时间不多了，如今怕是在撑着，等尺素生下孩子。"
尺墨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，"所以巫医也不行？"
"不是。"锦书摇头，"是书问不想活了。"
尺墨没在搭话，只是仰头看着晴朗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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